对，鬼是没影子的，有影子的就不是鬼，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吓她。

一想到这里，靓妃恐惧尽去，厉声喝道：“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，竟敢装神弄鬼吓唬本宫，活腻了吗？”

她扑过去想揪出那个黑影，哪知烛光一摇曳，那个黑影竟凭空消失了。

靓妃气恼不已，转过头来，却见一个身材玲珑有致的黑衣人坐在她原本坐着的罗汉榻上，还喝着西域进贡过来的珍贵品种咖啡。

凌霜慢条斯理地品味着咖啡，一双黑亮的眼睛冷幽幽看着她，仿佛在看跳梁小丑一般。

靓妃见她一身黑衣，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过重重守卫闯入承乾宫，被她发现之后，还能在一瞬间绕到她身后，轻功之佳，身法之快，简直如鬼魅一般，一时间竟也分不清她是人是鬼。

两人就这样呆呆对视了片刻，靓妃最终忍不住，喝道：“你是人是鬼？为什么要闯入我宫中，到底意欲何为？”

凌霜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珐琅彩描金花鸟咖啡杯，运转内力变幻语音腔调，冷冷道：“我是谁？你一个西域贱奴，有什么资格问我是谁吗？”

靓妃听她这声音沉冷无比，不像宫里任何一位妃嫔，却是人声，而非鬼声，心里的恐惧一瞬间散尽，尖声道：“你好大的胆子，竟敢擅闯承乾宫，不想活了吗？”

凌霜轻嗤道：“我既然有本事闯入这里，自然不惧任何人，你不过是西域战场被人俘虏过来的贱奴，竟也能住这般华丽的宫殿，也不怕折了自己的福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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