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茫然地将一张一张精心抄写而成的经文投入盆中，任由火舌将经文一一吞噬。

她忍不住落下来泪来：“金铃，银铃，或许本宫错了，本宫真的错了，本宫为了报复皇上的薄情，狠心将白头梦麝香通过皇上转移到妃嫔体内，害死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子，犯下累累作孽，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，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惩罚本宫是吗？”

银铃忙摇头道：“怎么会呢？娘娘又不是真心想害人的，都是皇上，都是皇上对不起您在先，要不是他赐了您那么好的白头梦，皇子根本就不会死，一切都是皇上造的孽，皇子都是他害死的，根本与娘娘无关。”

凌霜凄然一笑：“真的吗？若是真是如此，本宫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？本宫经常用‘一报还一报’嘲讽其他人，说为娘的做了什么孽，到头来都报应到孩子身上，可现在呢？是不是本宫作孽太深，害了别人的孩子，所以自己的孩子也跟着遭报应？”

“一定是这样的，因果循环，报应不爽，本宫害了别人的孩子，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不遭报应呢？”

她神色一转，陡然间凄厉起来：“可本宫并不想这样，本宫心里实在太恨了，皇上……皇上他……他太对不起我了，他把我算计得好苦，我的人生全被他给毁了，要不是存着报复的信念，我早就被仇恨给逼疯了……”

银铃迟疑着道：“娘娘要是觉得用残害皇子这种方式太造孽了，大可以考虑其他方式，毕竟稚子无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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