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常在瑟瑟缩缩道：“嫔妾真的不敢，请娘娘明察啊！”

佟嫔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样，似要将德常在看穿：“敢也好，不敢也好，总之你给本宫小心一些，别要想着凌驾本宫之上，否则后果不是你可以想象的。不过话说回来了，你也算是幸运的，来到本宫身边伺候，要是继续翊坤宫那个鬼地方，以皇后那般刚烈要强不能容人的性子，别说你是趁主位失势瞎蹦跶，就是背主爬龙床这件事，她不用一丈红活活打死你才怪呢。”

说完，佟嫔又吃了一颗妃子笑荔枝，再次将荔枝核吐到德常在脸上：“本宫今天训诫你，是想教你乖，好让你清楚自己的身份，贱婢就是贱婢，哪怕一时得了皇上的宠幸，在本宫面前你依旧没有炫耀的资本，明白吗？”

德常在眼底浮着浓浓的屈辱和怨毒，面上却无比谦卑道：“是，多谢娘娘教训！”

佟嫔厌烦地挥了挥手：“本宫心情不好，看到你这贱婢更是烦心，先给本宫下去吧。”

德常在应了一声，起身敛了敛跪得发皱的裙摆，扶着墨兰伸过来的手向殿外走去。

走出承乾宫正殿之后，德常在脸上的谦卑恭谨一瞬间消散殆尽，取而代之是冷冽的恨毒。

德常在站在廊下，抬头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月光，似是自嘲地笑道：“墨兰，你瞧，皇后、佟嫔等人个个看不起我，羞辱我，哪怕我现在已经是常在，在这些人自以为家世显赫、出身高贵的妃嫔眼中，我依旧是个上不了台面洗脚贱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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