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宁掐眉心，第三辆马车下来位中年男子。

他指着梁羽，头痛地说道：“梁羽是我的师爷，她是梁羽的妹妹。”

梁羽作揖：“夫人。”

女子苍白的脸上，笑容敛去，低垂着头，没有多言。

文茵目光在梁羽与女子之间来回扫视，两个人长得并不像。

女子的态度，并不像只是梁羽妹妹这般简单。

“回府吧。”文茵满腔热情，兜头一桶冰水浇灭。

她转身，上自己的马车。

顾子宁去追文茵。

女子踌躇唤住顾子宁：“大人，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梁羽，你带她去万卷书铺，再来海棠园文府找我。”顾子宁叮嘱完，疾步拦下行驶的马车，手脚并用，狼狈的爬上马车。

文茵一个眼神都不给他。

接受顾子宁，文茵自己才知道，需要多大的勇气。

“相公，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。你独身在外为官，与你差不多的官员，妻子留在京城，会随身带一个小妾。你在外找一个知冷暖的……应该的。”文茵抬眼望向顾子宁，给他一次坦白的机会。

顾子宁心脏紧缩，到嘴边的话，又吞咽下去。

他无奈地说道：“她不是我的小妾，我……我不会纳妾，府里除了你，不会有别的女人。”

文茵不是初来京城的女子，开绣楼之后，与形形色色的客人打交道，练就一双利眼。

顾子宁说话吞吞吐吐，又心事重重，心虚的不敢与她对视，可见是有隐瞒的。

“这是你说的，我信你。”别让我抓到把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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