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俺就是俺，俺说着习惯说着方便。”

“这事以后慢慢改，你告诉我，内衣也就算了，颜色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
瞧瞧瞧瞧，脸不红心不跳的，严肃着一张脸，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。

姜唐叹了口气，与顾朝平视。

“来之前我问过别人了。”

“她不会告诉你。”

“凭啥不会？”

“告密罪，她胆子最小，不敢犯。”

好吧，大聪明顾朝是忽悠不了了，姜唐跳下田埂，往黑熊山的方向走。

顾朝牵着她，乖乖跟着一起走，他垂眸，看着女孩的发旋，心下一阵柔软。

“你要不想说，可以不说，事情过去就行了。”

“那俺要是说不出来，你是打算娶她，还是去蹲牛棚？”

姜唐就是随口问问，也不打算他能解释。

“蹲牛棚。”

顾朝沉声回答，微微捏紧姜唐的手，眉眼认真。

“你知道牛棚啥样么？来，我带你去看看。”

姜唐真的把顾朝牵到了村里牛棚，隔着十多米，扑鼻呛人的臭味就传过来了，沤了这么多年的粪便的味道，就是杀伤力强大的生化武器，别说进去了，光站边上闻一会，都会觉得有些辣眼睛。

牛棚里养的不仅仅是牛，还有大队里各种家禽，什么羊啊，猪啊，还有鸡鸭鹅。

棚子旁边有个低矮的小房子，姑且算它是个房子，其实仔细看，就是一圈骚泥糊成的四面墙，顶子有稻草铺上，中间有个小门，门上连锁都没有。

这个屋子真正做到了冬天不保暖夏天不透气，一年四季恶臭相随，外面下多大雨多大雪，里面就能下多大雨多大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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