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时不时便要发作一次的晕眩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
似乎最早出现这个症状时，还是在江南那边的时候。

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，试着为自己把脉，但脉象并无异样。

“可能你是对的，我有点头晕。”

智宸叹息着，而后轻轻将她抱起来，将她送进马车中。

“睡吧，”把她放进被窝里，帮她盖好了被子。

她忽然拉了他一下，“智宸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再陪我一会儿。”

他好脾气地应着，旋即受守在她身旁。

她突然感到很心安。

“智宸，”

“睡不着？”

“不，我只是想说……我最近好像有点累。”身体，精神，发自心底的，感觉到疲倦。

他搂紧了她，“可能是因为之前一直在提心吊胆，如今找到小六，你也放心了，绷了几年的精神突然松懈下来，所以才会这样吧。”

“也许……之前那么操心，现在一下子松懈下来，整个人浑身没劲。”

智宸轻叹，“睡吧，多睡一会。”

“嗯。”

就这样，她徐徐合上眼，浅浅入梦，但睡的并不是很踏实。

她似乎做了一个梦，一个模模糊糊的梦。

直至……

天色暗了。

一个男人压着她。

男人身上是她熟悉的味道，却不是智宸，也不是淑君，不是淑玉，不是浩铭，而是小五，梁越宁。

他钻进她的被窝里，他的身体很暖，而也不知是不是深夜的缘故，她竟感到通体像是泛着冷。

“莹莹……”

越宁小小声地唤着她的名字，像是生怕被车外的人听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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