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战？”张诚一愣，“跟谁开战？”

霓裳笑了笑，柔声说道：“相公现在不必考虑这些，记住我刚才的话就行了，不管阴司怎么拉拢你、给你什么好处，你都不能轻易站在阴司一边，更不能接受阴司敕封的官职，记住了吗？”

张诚看对方这模样，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，只好点点头答应下来。

“好了……霓裳的时间到了……”霓裳最后一次拂过张诚的脸颊，眼中满是依恋不舍，柔声说道：“相公，能再抱霓裳一次吗？”

一听这话，张诚心中莫名酸楚，长臂一伸将霓裳拥入怀中，头一低亲吻在那冰凉的唇瓣上。

“前世已逝……今生……望君好生珍重……”霓裳深深的看了张诚一眼，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，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“霓裳！”

张诚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要碎了一般，抱着霓裳跪在地上，仰头大吼，撕心裂肺。

点点星光从林婉儿的鬼身中飘散而出，在黑暗的空间中像极了夏夜里的萤火虫，转瞬就消失不见。

而那凝如实质的鬼气也迅速溃散，很快就消失无踪。

林婉儿的鬼身软倒在张诚的怀里，长长的睫毛动了动，缓缓睁开了眼睛，看到张诚满脸的悲伤，疑惑的问道：“我这是在哪？我们是不是都死了？”

张诚低头看向林婉儿，良久之后才沉声说道：“婉儿，我张诚在此对天起誓，这辈子无论是谁也不能再拆散我们，我以后会带你走遍三界，我一定会完成前世的约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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