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辰心惊，随着鲁九阴身上的因果线被崩断，他自己关于鲁九阴的所有记忆，竟在消失，仿佛他会彻底忘记鲁九阴这个人一样。

“等等！”

许辰忍不住上前，在这记忆还没有彻底消失之前质问人道化身：“为什么连他的记忆都不在了，停下！”

人道化身动作停顿了一下就继续进行，叹息道：“这也是他成皇的代价。”

“但这代价也太大了。”许辰沉声开口。

“许辰。”

鲁九阴此刻抬头看向许辰，脸色也不知道是笑意还是什么表情，平静的摇了摇头：“这是我的选择。”

许辰沉默。

鲁九阴继续开口：“我觉得这样挺好，成帝是我的夙愿今天不仅如愿以偿更能进一步成皇，这是我的幸事。”

“更何况我大限也快到了没剩下多少年的寿命，若是成皇寿元大涨这是好事，再有我本就孤僻，能成为一个隐藏在暗中守护人族的强者对我来说也很不错。”

鲁九阴平静的声音中有一种独特的说服力。

许辰叹息。

人道化身此刻出声：“已经没办法停下了，天谴已经降临他必须这样才能活下去。”

“嗯。”许辰沉吟一声，缓缓退后了一步。

人道化身见他让步，顿时加快手中动作，同时喊道：“许辰你没意见了那就要注意了，等会彻底抹除了他的人族气息后，我会让他假死，到时候灭族天谴将会退去，但天道仍旧不会轻易放过我们。”

“怎么说。”许辰骤起眉头，第一次他对于这高高在上的天道有了一种深深的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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