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正推开堂屋门,见王惠贞还在灯下做针线活,惊讶地问:“大孃,你——你还没去睡?”
王惠贞抬头微笑看着他:“我在等你。”
“等我?有——有事吗,大孃?”礼正象犯错的小学生似地站到王惠贞跟前。
王惠贞顺手从侧边拉过一小凳给他,说:“你坐下,大孃问你,是不是出去会那个白家的姑娘去了?”
礼正笑了:“大孃,什么都逃不过你这菩萨的法眼。是的,我是去会白元桃了,我们——我喜欢她,她也喜欢我,我知道我们两家父母都反对我们的事,不就因为她家是贫下中农我家是地主吗?可是——新社会婚姻自由,国家的婚姻法也没规定地主家儿子不能娶贫下中农的女儿呀,你说是吧,大孃?”
王惠贞看着侄儿,想当年自己刚从奴隶主魔窟中逃回家时,进自家大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吊蓝里半岁大的礼正,当年啜着手指看着自己笑的婴儿如今已经该娶媳妇了,她心中不由升起万端感慨,可是她没把这感慨蒸发到脸上。
“要是两家大人都坚决反对,我也反对,你怎么办呢?”王惠贞继续埋头做着针线活,轻声问侄儿。
“我——!”礼正一下子站了起来,“我非白云桃不娶,要是不能娶她,我就——我就当斋男!”
“你?!”王惠贞的针突然刺到了左手食指上。
“斋男”两个字象两根刺扎到了她,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斋姑娘的“斋”字,还想到了斋男方济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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