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贵妃在暖阁召见的众人。

她斜倚在榻上，与在场每个人都粗略聊了几句，态度就如叙家常一般亲切，言语间常令人如沐春风，现场的气氛也被带动的十分和洽。

季妧坐在下首处，看着这一切，暗叹宠妃就是宠妃。

郑贵妃没有想象中的嚣焰气势，却具备了一个宠妃该有的交游手腕。

可见，能在三千粉黛中脱颖而出并荣宠多年的人，不可能是个傻白甜，更不会是个蠢人。

值得一提的是郑华蕤也在。

她坐于郑贵妃身旁，神情淡淡的，见了众人也不怎么热络，目光扫过季妧时倒是停顿了一下，也就一下，随即便漫不经心的移开了。

又是个瑰姿艳逸、月貌花容的美人。

虽然稍逊于郑贵妃，却已经足够吸引住每一双投向她的眼睛。难怪当初邺阳茶楼那个落第书生，仅在人群中见了她一眼就开始做起了春秋大梦。

美则美矣，就是目下无尘了点。

虽然景明珠说过，郑华蕤私下并不如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近。但以季妧的经验来看，这个“傲”字是刻在了她骨子里的。

也难怪。

作为国公之女、贵妃之妹，本身又如此出众，确有其傲的资本。

季妧并不否认，郑华蕤的存在曾一度让她介怀，但自从和关山说开后，这个名字也就从她心里连根拔除了。

所以眼下她观郑华蕤，纯粹就是欣赏一个美人，并未过多着意。

她主要的精力还是在郑贵妃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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