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哥？”

小姑娘困惑地望过来，不明所以。

她的手很软，触感极好。

段萧然按捺住想要握在掌心里的冲动，递给元宝一样东西。

“还……记得吗？”

很早之前，段萧然就想这么问了。

重逢后的第一次相遇，他就想问问小姑娘，记不记得当年曾经资助过的那个穷学生？

记不记得那个不爱说话，甚至连一句感谢都未曾说出口的少年。

可是他不敢。

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卑微。

卑微的不敢让她知道，自己当年的经历。

卑微的不想让她发现，自己正是当年那个穷到上不起学，需要靠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的帮助。

他每日都在纠结，要不要和她说？

他每日都在想，她到底还记不记得那个穷苦的少年？

就这么纠结着一直到《寻仙》拍摄结束，也没勇气问出口。

这一份份当年的捐助资料，段萧然搜集了很久。

收集到了之后，带在他身上的时间也更久。

今晚，借着微醺的醉意，他终于还是亲口问了出来。

还记得吗？

元宝好奇地翻开那份文件，看到里面是捐赠书之类的东西。

本来没当回事，可是看到受益者的名字时，她愣了几秒钟。

“然哥，你认识这个人吗？”

小姑娘葱白的指尖指着受捐者的名字。

她的表情、语气，都很淡定，并没有段萧然想象中的激动不已。

可段萧然依旧很紧张。

紧张到心脏‘砰砰砰’地狂跳不止。

他点了点头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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